鄭建生博士離開大學職位後,十多年前開始在聖雅各福群會教授《快樂經濟學》,最初只想分享如何在金錢上健康而快樂,但在課程中滲進一個很小部分,就是如何簡單而有效地投資。
後來被一個課程推廣公司瞄上,逍遙投資學便萌生。幾年間,我和3千多位朋友分享這個自創投資體系。
後來逍遙投資學停辦了,而我最想持續分享的是富、貴、身、心、靈的整全健康理念,於是將舊學員及輾轉認識的朋友組成了福逸會,會員超過二千。 另外再創立《福逸創富學》,自己製造長俸現金流,支付自己的開支,實現富足人士。
創辦人的分享:
著名經濟學家張五常曾在《信報》專欄中介紹一位辭世十年的故人故事,題目為「舒巷城當可傳世」(2009年4月10日).究竟,舒巷城是何許人?
張五常在六十年前認識舒巷城,當時舒巷城二十八歲,是一位才子。他能文、能詩、能詞、能聯、能畫、能曲,又能唱。他是文學的師級人物,古、今、中、外皆有掌握。然而,舒君曾經對他說,在報章上發表一首新詩,稿酬換不到一碗魚蛋粉!
在一九八五年,舒巷城開始替張五常修改中語文章,而在舒君病發前三年,張五常強迫舒君接受稿酬,定期放進他的戶口,再授權讓他管理,用作舒君太太的養老金.
一個文化人最大的心願是甚麼呢?
舒太小心地保存着舒君的作品及文稿,一紙不棄。舒君謝世後不久,舒太到港大找張五常,說希望能動用稿酬戶口的錢來出版舒君的作品。張五常認為自己出錢印製容易,但擔心文藝創作在香港不容易賣出去,有誰樂意發行,又有哪家書店樂意陳列呢?在圈內,沒有人懷疑舒君作品的價值,但文藝創作的命運眾所周知。他拒絕了她.他不是太殘忍嗎?
不是.他必須另闢蹊徑.他開了一間出版社,讓舒太在那裡工作,他把自己的作品及稿酬協助,發行商要一起發行舒兄及他的書,連出版社的名字也是舒君的品味,在舒君深愛的詞中,第一句「東風夜放花千樹」的「花千樹」便被用上了.
結果,舒君的書在十年間出版了二十本。不管銷量如何,發行商每逢書展大事陳列,大學舉行研討,中央圖書館陳列過兩次,所有圖書館都收藏。張五常以安慰的口吻說:「今天看,舒巷城的作品將會傳世。」這是一個美麗的傳世故事.
張五常說:「人的一生不容易遇到一件可以做到的有意義的事。捐錢容易,幫助朋友也容易,但意義這回事,是要講機緣際遇的。」
福逸會是追尋意義的集體故事,需要很多的機緣及際遇配合.正如張五常的智慧所啟示,能夠真正傳世的必須另闢蹊徑.福逸會不接受捐錢,因為長貧難顧.沒有市場活動,福逸會不可能創造就業,更不可能賦予終身事業的穩定與遠景.
三十會有一位會員魏華星在《香港經濟日報》(2009年05月20日,「學奧巴馬推社企 重目標輕形式」,有關文章可參考(http://www.30sgroup.org/newspaper_ch.htm)介紹「社會企業」(social enterprise)的最新發展.美國總統奧巴馬於5月5日宣布,將會在2010年財政年度,動議撥款5,000萬美元成立「社會創新基金」(Social Innovation Fund),以找出最創新及最富果效的慈善項目,並在全國推廣。負責推行的白宮社會創新及公民參與辦公室,會在全美國尋找項目,包含非牟利機構、社會企業、基金會,甚至於企業或個人。
他說,世界上不少已發展地區,均發現社會面貌和社會問題日益複雜,到了一個傳統的社會福利策略不能再支撑的地步。慈善團體或非牟利機構舊有的解決方法,也同時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挑戰,「社會企業」的概念應運而生。根據美國「社會企業聯盟」Social Enterprise Alliance,社會企業是任何非牟利(Non-profit)、牟利(For-profit)或混合目標(Hybrid)之機構形式,以運用市場為主導的策略達到社會目標。
他又說,商業目標為本(Business-driven)的活動是現今世界的主流,社會目標為本(Socially-driven)的機構或服務一直未能提升到一個受各界熱切關注的地位。奧巴馬的「改變」也是香港需要的,但在談如何「改變」之前,我們更需要對創新與改變抱一份包容、開放的態度。
至於福逸會,會付諸行動印證牟利活動帶動社會意義的理念,也會以此形式將意義傳世。
另外,雖然我主催成立福逸會,但這不是一家個人化的機構. 魔童王維基寫過一篇令我刮目相看的文章, 我們應好好學習, 節錄如下:
公司從一家沒有甚麼資產發展到今天的規模,我以前是這樣想的︰沒有人會比我更明白這個機構應該怎樣運作;以前,基於許多歷史的考慮因素,令我們作下某些決定……我想我為這家公司過往的貢獻是不可抹殺的。從歷史中學習,我卻怕的是,我的「年老、任性、過份自信」,會令我可能做出一些可怕的錯誤。
所以,我最後一步要做的是要控制自己,要自己活在制度之下。最困難的是,這個制度會因應不同的管理班底而改變,而我卻要一直活在這種不斷改變制度之下,受到新制度的約束。這對於我這班自以為「成功」的人來說,是很難接受的。
其實這是一個矛盾,大部份的創業家都是任性的,不喜歡活在制度之下和受到約束。今天,我就要自己學習活在制度之下,目的只有一個,是希望這機構的繁榮可以千秋百世的繼續下去。 (頭條日報 2009年6月12日)